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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yatta】Brain in a vat/缸中之脑== I ==(哨向设定)

又能有聊天流师徒看了!!♪~(´ε` )

黑咩咩Blacksheep:

分级:未定


警告:涉及相当详细的暴力描写


配对:Genyatta


 


注释:


· 全篇皆为在原游戏基础上的脑洞,和官方会有大量出入,请不要当真,作者概不负责


· 哨兵向导设定系列的第三篇,就是跟之前的麦藏和正在写的R76是同一个设定体系


· 我的文很少有腻腻歪歪的恋爱,这篇可能悬疑和思辨,有黑化某个官设(非人物)的倾向


· 角色都是暴雪爸爸的,如果他们属于我,他们早就结婚了


 


 


 


I.


 


 


源氏是从梦里惊醒的。


他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寂静,只有风摩擦过有机玻璃的微弱动响。半机械忍者蜷缩在高速列车的车厢里,他的身体在密闭的装甲中艰难地呼吸着,肩头的阀门每过十来分钟就会因为承受不住体内郁积的水气而自动通气——源氏注意到他身边的铺位已经没有了人。距离他大概五六米的地方,有三两个既好奇又惊慌的孩子以及抱着他们的父母,这些人正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日本男人。


而这令源氏毫不意外。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当做怪物了。


 


战争已经结束有一段日子了,但人类和智械间的彼此隔离仍然严重:尽管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列车都不会不识相地公然宣称不同种族的乘客应该坐在不同的车厢,但绝大多数人也不可能与钢铁的智能生命在同一节车厢里谈笑风生。


源氏的身份证明上仍旧将他界定为人类,因此系统粗暴蛮横地将他划分到了这节满是妇孺的一等座——丝毫没有考虑过忍者自己的感受,丝毫没有。


但源氏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是错的。因为他随着全身百分之四十三的部分缺失,他早已经不能算是个人类;但对于智械来说,这个用人类的大脑思考,用人类的心脏功能的家伙,与他们也必然是异类。


既然他不属于任何一边,那么他就只能是一个怪物。


 


源氏忍不住翻了个身,他开始强迫自己回忆刚才的梦境:但人脑的局限性就在这时暴露无遗了,除了几声凄惨的尖叫他可没想多少东西起来。


源氏想那个梦里应该有半藏,因为他还记得眼前有过鲜红色的一大片,通常只有在梦见半藏的时候才会看到那么多的血;他似乎听到安吉拉的声音,她想必对自己非常失望;还有麦克雷,源氏没头没脑地想,自己是不是欠他一顿酒钱?


他们所有人都一定对自己无比失望。


源氏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这么认为——或许不是只有他自己这么认为,而是事实如此。


 


这个半机械忍者还记得他离开日内瓦的那天下着雨,他绕路路过齐格勒博士的办公室,想着起码要把这个决定告诉她。然后源氏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他靠着窗户边的墙沿没有进去。


他听见莫里森指挥官的声音。


这个男人的声调硬朗,又带着一股疲倦的味道,源氏听见他似乎在用什么东西轻轻敲击安吉拉的桌面。


“这份报告,我需要一个解释。”


他叹息着说。


然后是医生有些愤懑的声音,源氏可没法隔着墙看到她的脸,“我不知道这要怎么解释,但是源氏不能再战斗了,他的指标已经完全失衡——”


“我记得你在手术之初告诉过我,他大脑的哨兵激素体已经被损坏了,他现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失衡的事了。”莫里森干巴巴地打断了她。


而安吉拉听上去则有些犹豫,“我是这么以为的,但源氏的监测数据与理论相左,也许我得考虑其他可能……”


“长官,并非所有哨兵都只有一个激素导体,”安吉拉斟酌道,“我曾经在实践中见过拥有两到三个脊柱副体用于应激的哨兵。”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跟恐龙似的?”莫里森说出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连自己也不信。


安吉拉说,“像,也不像,大脑仍旧是哨兵最重要的导向中枢——我猜测很有可能源氏就是因为失去了导向中枢才会变得这么不稳定……”


最后,她这样总结道,“总之,在没有搞清楚他的激素失衡真正原因之前,我认为他不宜出战。”


指标失衡。


源氏几乎要笑出声了。其实忍者的心里很清楚,他已经开始变得对守望先锋没有价值了——那些巴望着政绩的高官愿意花费巨大的经历和金钱,就是为了得到一台挂着他名字之名的终极杀戮机器;但随着岛田帝国在日本的轰然覆灭,他的内心并没有得到平复,相反的,源氏开始变得更为暴躁和难以管控,他的体内仿佛有着什么奇异的驱动力,迫使着他的痛苦与日俱增。


复仇并没有让他的内心得到解放,他变得更加空虚和愤怒,那股火焰仍旧在灼烧着他早已不复存在的四肢百骸,让源氏在垂死的边缘徘徊挣扎。


源氏熟悉他的长官。杰克·莫里森,他有些严厉,但非常宽宏大量,优秀的哨兵,自律性极高,理想主义,各方面都出众得足以支撑这个理想,充满了一个优秀哨兵所该有的一切特质:源氏有时候总能感受到他透射在自己金属脊柱上那种担忧的目光,就好像这个日本人随时随地会被什么东西压垮似的。


源氏也很熟悉安吉拉·齐格勒,他的主治医生。对他来说安吉拉就像是最亲切的朋友,她不是个好向导,事实上安吉拉迟钝到一开始甚至没有发现源氏的哨兵身份——但安吉拉是个绝好的医生,她智慧过人,充满耐心,执拗顽固得如同一头小母牛,最重要的是,她是个善良的好人。


但源氏身边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这些善良的好人的。尽管守望先锋里的不少人对他都算得上相当友好,但源氏仍旧能够在走过每一条走道时听到那些窸窸窣窣的低语。


麦克雷曾让他不要在意,牛仔会帮他呵斥那些无聊透顶的人,但这毫无用处,根本毫无用处。


源氏从来没有因此更加好受过,相反,这些人向他投射来的善意让他如芒在背。半机械的忍者只想离开这里,守望先锋的基地如同一个巨大的水缸,在这里,他的愤怒无可名状,他心中的空洞无人可补——源氏除了溺水没有其他出路。


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


源氏抬起头,他紧靠着背后的墙壁,将自己如同壁虎一样附身在其上,他原本是想要做最后的告别的,而如今,可能连告别也做不到了。


 


忍者这么想着,所以他没有做声。他这么想着,所以他放弃了说声再见。他这么想着,最后消失在了日内瓦的大街上。


 


>>>


 


源氏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目的地,事实上他每一次选择的目的地都是随机的——感谢守望先锋的高福利,他手上还有一张能够通行全球铁路的便利卡,而居然至今还没有人把它停掉,这现状让源氏相当震惊。


所以当源氏跟随着铁轨一路到了加德满都的时候,忍者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加德满都刚刚经历过一场暴乱,这暴乱是外来的。源氏对尼泊尔不甚了解,但他知道尼泊尔人几乎没有被卷进那场席卷全球的智械危机之中,这个国家的国民几乎过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是源氏听说过,有其他地区的雇佣兵和组织潜伏在这个南亚小国,也许是黑爪?源氏不清楚,他只知道在自己进入尼泊尔境内之前的三天,这场暴乱就发生了,而这场突如其来的暴乱几乎毁掉了加德满都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尼泊尔新政府。


源氏就是在这种多事之秋进入加德满都的:事实上源氏经历过很多战争和暴动,但加德满都的情形仍旧令他吃惊。忍者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少数人参与的战争,除了些许智械聚集地遭到小范围的破坏,大多数的当地人应当已经平静下来,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源氏意识到,加德满都所发生的,根本不是如同新闻报道里所描述的,只是境外势力参与的小规模武装暴乱:这里发生的,是一场屠杀。


一场针对智械群体的屠杀。


 


源氏看到零散的钢铁碎片和破损的电路盘桓在脚下,残损的石壁上挂着半截智械残躯,有智械的哭声飘散在风里。随着他愈发深入到智械的聚集地,他目光所及的智械残骸就变得越来越多,他们的面甲破损,露出里面狰狞的结构来,一部分管线暴露在炎热的夏季高温里,边缘被老鼠啃得参差不齐。


 


而当源氏回过神去时,他的后背则会撞到一些手甲,它们无力地捶搭在勉强还能看得出是门的地方。门上布满了抓痕,源氏看得出这里面有一些甚至是人类留下来的印记。他应当料到的,尼泊尔人对智械并不排斥,加德满都当地都有不少人与智械混居的情形。


这里面也许有不少人员伤亡。


在道路的另一头,智械的残骸几乎被堆成了一座小山,源氏只能强迫自己平静地看待这座小山,那不是人类的尸体,但画面的刺激性几乎是有增无减的,今天早晨也许是下过大雨,不少残骸都滑落了下来,它们层层叠叠地压制着彼此,铁锈在上面蔓延。


甚至还有智械是被挂在电线杆上的,他的死法扭曲得让源氏不忍多看。


所以忍者只能站在原地,他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但很快的,电流音便打断了他的思绪。源氏听到断断续续的沙沙声从他的头顶传来,紧接着,他的头上传来一个磕磕巴巴的人声。


“你好,过……过路人……”


源氏吃了一惊,他猛地抬起头来。


那个被挂在电线杆上的,源氏认为应该是死了的智械,忽然扬起了那条几乎断裂的手臂,艰难地朝自己挥了挥手。


“能……把我……放下来吗?”


那个智械问道。


“你……还活着?”


源氏察觉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但他已经来不及改了。


“我……我还没有下线,”智械磕磕巴巴地说,“但是……如果没、没有放下来……过、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你能,把我……放下来吗?”


也许是个错觉,源氏心想。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大众型号的智械单调的面甲上,看到了笑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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